“⽂明”,这个沉重的词让我们陷⼊了深深的思考。
绘画艺术由来已久,它是经由⼈类的思想通过视觉表现来完成创作,它完全渗⼊早期的⼈类活动需求,进⽽加⼊了宗教灵感,总体上说,早期的艺术创作属于叙事性,故事情节在画⾯中的⽐重很⼤,当时间越过⽂艺复兴进⼊近现代,艺术家的个⼈意志在作品中反复被强化,也就是说,当代艺术,艺术家的创作灵感主要来源于对更加宏⼤的问题的思考,从⽽使绘画超越了单纯视觉享受的阶段、超越了以绘画技巧为中⼼的创作阶段,甚⾄超越了⽂字叙事讲故事的初级阶段。当代艺术凝聚了画⾯之外的故事、哲理、⽣存、未来、批判等等,凝聚了更多的是艺术家的主观思想,也凝聚了他们的叛逆于思考,当代艺术家企图通过艺术活动参与⼈类的发展。
在众多以古典艺术为主旨的博物馆、美术馆中,法国的蓬⽪杜艺术中⼼独树⼀帜,给我们的触动⾮常⼤,因为⽆论从美术馆的建筑设计,还是其中当代艺术的展陈都⽆不渗透出⼈类⼯业⽂明与当代⼈类⽣活的极度融合,⼯业⽂明根本离不开艺术家的反思与审美参与,绘画也不再是躲在⻆落⾥供少数⼈欣赏的⽆⽤之物,艺术家直接参与到现代⼯业⽂明之中,审美性地参与⼯业设计的⽅向,甚⾄对⼯业⽂明进程中的弊端提出质疑并呼吁解决⽅案。从蓬⽪杜的实践我们不难看出,艺术已经⾛出塔尖⼉,它正以未来⽣活的参与者,甚⾄是⾰新者的身份进⼊我们现代⽂明的⽅⽅⾯⾯,其⽬的是提⾼我们⼯业⽂明的程度,让⼈类的普遍审美登上⼀个更⾼的阶梯。纵观世界⽂明,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是⼈类⽂明中当之⽆愧的主旋律,⼏代⼈的努⼒将体现在⽂化及⽂明的记录,在这些记录当中,⽂学、绘画、⾳乐更是⽂明传承的主体。⼤信当代艺术博物馆希望从当代绘画的⼀个⼩⼩的范畴做出⼒所能及的努⼒,为记录这个时代、为改变这个时代、更为服务当代的⼈⺠群众。
朱炜⼀直尝试让⾃⼰的画⾯抽象于⽣活并远离⽣活,他认为⽣活中的真实有太多不尽⼈意的细节,那些繁琐,甚⾄是违背⼈性的⽇常让画⾯庸俗,并成为带有馊味的垃圾,⽽原本应该源⾃⼤脑与灵魂的艺术则成为时代的昙花,难得⼀⻅。
艺术家需要洞悉⽣活⽽不能屈从于⽣活,⼈们的⼤脑需要思辨,需要思考⼈⽣!以往在哲学层⾯、在⽂学层⾯,现在⼜多了在虚拟现实层⾯,当艺术家将⼈⽣与现实在画⾯上归于零时,视觉的美妙将展现神奇,绘画将为我们揭示艺术家的⼼灵奥秘。
作为中国⼋五艺术运动时期的浓墨重彩,《86’最后画展》被⼏本阐述中国现代艺术的史学著作所记述,其中朱炜的《割下你的头颅称出你的良知》,《⾦头银膀铜腹铁腿泥脚》等⼏幅上世纪⼋⼗年代的作品具有着强烈的感召⼒,画⾯多从深谙的混沌中阐述故事,当时的艺术家年纪虽轻,却已经能感受到他对于宗教相关⼈性与⽣命的思考。毕竟,宗教已然超越了⼈类⽣活的羁绊,尝试向着更⾼阶的⼈性与灵魂提出探索和前进的愿望。如此思考,我认为是艺术家探索视觉感染⼒所必备的素质。同时期的《勺⼦和蜡烛》,《同体》,《再⽣》等作品则是从另外⼀个⻆度思考⽣命的起源,是对灵魂的相互交错,对爱和性的深度思考。在《再⽣》中,碰撞到的是宗教,是⽣命轮回感悟,思考是⼈类的终极优势,绘画⼀定需要超越现实为灵魂寻找答案。
艺术家曾表示,“我不能把绘画处理成⼀种带有正负反馈的⼈类活动,我很早就知道,艺术的源泉是孤寂,当我在思考崇⾼时,⼈难免是孤独的,但是没有⼈喜欢孤独,所以,我尝试和我的灵魂对话,和我的画⾯交互,每次当这种对话结束,我知道,艺术作⽤了我,我将被已有的画⾯抛弃直⾄下次创作的缘起,画⾯⻜快的远离,⽽我将迎来全新的⽆法超越的新孤寂”。
2018年,朱炜加⼊国家⼤剧院成为⾸任驻院画家,在近⼏年中创作的《纪念⻉多芬诞⾠250周年》、《四重奏》、《天鹅湖》、《⼼有皓耀》等作品都是篇幅巨⼤、艺术表现崭新的尝试。⼀个甲⼦六⼗年,艺术在不断地轮回,⽣命也在喘息中追赶,希望艺术家在甲⼦之年能获得澎拜的新⽣命,这⾥⾯蕴含着丰富的艺术想象,毫⽆顾及的表现⼿段与创作⻛格,⽽我则希望看到艺术家本⼈对于新⽣命的新思考、新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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